浮華孔雀。

*ooc屬於我
*他們屬於彼此
*200粉點梗：35歲Mark穿越撩花

「你愛我嗎？」

「什......」Eduardo手中的書險些滑落，他趕緊用左手去接。

「你聽到我說什麼了。」Mark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他抬起了下顎，目光咄咄逼人。

「饒了我吧，Mark。」Eduardo的表情像是被虎克船長拿著劍逼著跳船的可憐水手。「我想過參加你的婚禮，當你的Best man，也許未來我會住在你家附近，在你出國渡蜜月的時候幫你照顧你家的狗，你問的問題......我沒有想過......」

「我承認我被你吸引，我也很欣賞你，可是除此之外的......」Eduardo像是花了很大力氣才講出這些話，他刻意避開Mark灼熱的眼神。

Mark一時之間語塞，他靜靜的觀察著眼前人的表，一言不發。

「Mark，那你呢，你......愛我嗎？」Eduardo怯怯的反問，這個詞在他胃裡反覆翻滾，弄的他心慌異常。

「嗯。」Mark停頓了很久才把後面的話也補上。「我甚至不知道怎麼用任何的形容來贅述這個事實，你根本是我人生最大的悖論。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你已經.......你是我的一切。」

「......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道歉，你覺得你哪裡做錯了嗎？」Mark伸手揉了揉Eduardo的頭，像是在安慰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隨意的提起。「你不抹髮膠的時候看起來好像青少年。」

「20歲勉強能算個青年吧。」Eduardo抗議。

Mark將手插進口袋，無所謂的聳肩，Eduardo在一瞬間好像看到19歲的Mark的影子，重疊在眼前的Mark身上。

Mark不顯老，他的臉上幾乎沒有多出什麼皺紋，硬要說什麼差別的話，只是瞳孔裡的鋒芒不再，像是個睿智的老人。

「我逛完了，Chris他們差不多也該下課了吧。」

「照理來說是這樣沒錯。」Eduardo聞言看了看錶回道。「但Chris通常會留下來問一些問題再走，我們還有時間。」

「我就不瞭解，Dustin一個理學院的，修這麼多文學課的必修幹什麼。」

「你還不是一樣修了經濟與統計？」Eduardo失笑。

「我不記得了。」Mark說完就往前走，見後頭Eduardo沒跟上就抓起他的手一起往前走。

「騙子。」Eduardo被掌心的熱度燙的一時說不出話，半响才悶悶的咕噥著。

7.

他們在回程的時候Dustin傳了一張Chris睡著的照片過來，照片上他們的金髮室友臉頰上多了一個麥克筆畫的魚符號，Eduardo笑著拿給Mark看。

「我該回他什麼？」

「R.I.P」

Eduardo頓時笑到直不起腰，而Mark只是露出了一個不明顯的微笑。

他們坐在John Harvard 雕像的腳下，讓手機的螢光在黑夜裡把他們的臉頰照的發亮。

「我沒想到，」Eduardo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你還是那麼刻薄，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倒是越來越難相處了，在未來。」Mark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皺起眉頭。

「哦？你可不是會讓人控制的類型。」

「誰能控制我？」Mark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不過是我選擇讓誰控制而已。」

Eduardo忍住沒挑出這句話的語病，他伸手去摸摸Mark的頭，感受那一頭捲毛在掌心的觸感。

8.

「你是為了傳遞某種信息而來的嗎？像是閃電俠為了給蝙蝠俠警告穿越了時空，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假設只要你說完那個關鍵信息，你就會被時空修正，回到你原本的那個時空。」Eduardo走著走著，突然開口說道。

「可能是，但也有可能只是我們看了太多DC的影集。」

「你必須承認這是有可能的，Mark，你有什麼你覺得非得告訴我的事情嗎？」

Mark停下了腳步，他的薄唇抿成一條僵直的線。

「......不。」

「Mark，你沒想過如果永遠回不去了，情況會有多糟糕嗎？」

「會有多糟糕？只不過是重複做我做過的事情，而且再來一次，我會做的更好。」Mark的語氣強硬，頗有不容他人質疑的意味。

「即使真的回不去，我也無所謂。」

「35歲的我在等你。」Eduardo用出乎自己意料的音量回應，這句話一下就到了唇邊，他甚至沒有時間反應。

「......我會試試看，只是我不保證結果會如預期。」Mark那瞬間築起的保護牆被一句話輕易瓦解，他的肩膀完全的塌下來。

「你想從什麼開始說？」Eduardo點點頭，同意了這個結論。

「你後來加入了鳳凰社，但裡面其中的一項考驗是要帶著一隻雞去上課，別拿雞肉去讓它同類相殘，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就這個？」

「別小看那隻雞，你打官司的時候這隻雞讓你一度處於下風。」

「有沒有一些別的，你認為更重要的？」

「去哪裡都別忘記帶傘。」Mark眨了眼眨眼，恍惚之間，他彷彿看見從前的場景，一場雨、一次爭吵、一紙合約，像是怕Eduardo不照做似的，他又補了一句。「就當是為了我。」

Eduardo現在又覺得自己熟悉的Mark不是眼前的那個人了，當Mark說起未來的時候，總感覺隨時會消失一樣，他看著他，又不是看著他。

9.

Mark陸陸續續的說了很多，他說的很仔細，而且什麼都說。有時提到他們未來養的一隻狗，有時提到未來的Facebook。

「有一次，我受邀參加一個演講，結果我出門的時候太過匆忙，我沒確認好，拿了你筆電就走，輪到我上頭發言的時候我的螢幕上都是Beast咬著我的襪子奔跑的影片。」

Eduardo咬著嘴唇笑著拉開宿舍門，裡頭的燈沒關，而早他們一步回來的Dustin就這樣趴在Chris旁邊睡著了，Eduardo讓Mark降低音量，踮手踮腳替他們倆蓋上了薄被。

Mark不知道什麼時候摸走了放在Eduardo腰間的手機，Eduardo來不及阻止，Mark就低著頭在小螢幕上操作什麼。

「你拿我手機做什麼？」Eduardo將下巴抵在Mark肩膀上。

「我記得你的課表app有個Bug，就是在選取音樂課的時候會閃退，我想順便把他修好。」

「Mark知道自己的app被改動過一定會不開心的。」Eduardo盯著螢幕，他拉了拉Mark的袖口，讓對方停下來。

「我就是Mark。」

「你知道我指什麼意思的，現在這個堪用就好了，Mark這個程式是為了我做的，我當時收到的時候特別感動。」

「你現在又把我和年輕的我分開了。」Mark停下手指的運作。「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現在的我。」

「我可能是比較喜歡你的，但我所熟識的Mark只能是那個想與眾不同，驕傲自負，彷彿誰都在拖自己後腿的那個樣子。」Eduardo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回來。

「你......不會覺得年輕的我混帳嗎？」

「我沒有勇氣當面跟年輕的Mark說、但是呀，我平時喜歡裝的深沉穩重，但我每次見到他時都有種十幾歲的悸動，只有他能永遠都讓我幼稚的頂嘴，Chris和Dustin都知道我很能忍，抗壓性很強，但在Mark前面有什麼事不爽，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想告訴他，他是那種說不清有哪裡好的人，但我覺得我能理解他的好，哪怕連你都說他不好。」

「......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Mark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收斂起了放鬆的表情。

「Eduardo•Saverin，你未來不要簽我給你的任何文件，因為我會背叛你。我原本害怕我預先告訴你會改變你對我的態度，但我終究只是太想要保全我自己。」

「......。」Eduardo一瞬間無法理解這個資訊，他傻傻的愣在原地。「為什麼？」

「發生了很多事情，但那不是重點。」Mark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拔下來，塞在Eduardo的手掌心。「這是一個約定，萬一你到走不下去的時候，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會找到你，也許要好幾年......」

「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可能會過不了這個檻？」Eduardo握著戒指，他滿臉的遲疑。

「我會陪你一起走，真的過不去了，我還是會陪你，這輩子我只認定你一個了。」Mark緩緩的跪在他的面前，他抓著Eduardo的手腕。「你一定要比你自己想像的還要再更堅強。」

「但現在的你並不愛我，憑什麼你這麼篤定我們會在一起？」

「Wardo，你是我的一見鍾情，也是我的日久生情。」Mark堅定不移的說著。「你要相信我在你走向我的那個夜晚我就已經淪陷了，雖然我還不肯承認，但時間會讓一切無處可藏。」

Eduardo終於戴上了戒指，明明Mark的指圍比自己的小一點，但這枚婚戒卻比他所戴過的任何戒指都還要有溫度。

此時Mark無預警的倒了下去，他像是氣球消氣一樣的越來越年輕，直到外貌變成了Eduardo所熟悉的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