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遵照著Eduardo的話找到了那些陳舊的錄影帶,上頭的灰塵覆蓋在帶子上頭,Peter呼了一口氣才看清楚上頭的標籤。
“Peter4”
正當他找尋著放映機時,這個帶子上的一個孔投影出了畫面,來不及暫停,他趕緊找了一面白牆投影。
影片開頭沙沙作響。
「我是紀錄者Mark,這是第四次的紀錄,實驗體Peter剛學會行走,同時,它擁有了物體恆存的觀念。」
畫面中一名男孩在Eduardo身邊跑來跑去,那模樣像極了縮小的Eduardo,但相比溫文儒雅的Eduardo ,男孩的神情更多的是頑皮和眉宇間的稚氣,跑著跑著就撞到了一旁觀看的Lex。
沒想到的是這麼一撞男孩就哭了起來,他一邊抹眼淚一邊躲到Mark的身後,探出頭來觀察Lex的反應。
「明明是一樣的臉,他卻怕你,Lex你做了什麼?」Eduardo眨了眨眼,「不過我更驚訝的是,他能理解恐懼。」
「很有趣。」Lex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
「是它而不是他。」Mark冷著臉修正,「它不是人類,它是武器,擁有超乎人類50倍的身體素質,它沒有心,怕Lex只是因為Lex隨時能殺死它。」
「Mark,我理解你在說什麼,但Peter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是嗎?」
Mark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上面印有蜘蛛圖案的小藥丸,將身後的的小男孩拉到自己眼前,看著對方把藥丸吃下去。
吃完藥丸的男孩抬頭看著Mark,眼神失去了光澤。
「殺死Eduardo 。」
Mark一聲令下,男孩就一把奪走原本實驗臺上的手術刀,不帶遲疑的用刀揮向Eduardo 。
「停。」Mark再次發話,男孩的動作立刻停下,走回Mark身邊。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說話。
「這是蜘蛛血清,也是Peter的命運,你對它灌輸越多的感情,你就會越難在最後放手。」Mark說話本來就不易近人,此時更像寒霜一般。
「過來這裡。」Lex伸手,男孩立刻走過去,沒有方才一臉害怕的模樣,像玩偶一樣被Lex抱起。「Peter會在三到四年後才成長為成年體,在那之前,讓Eddie玩玩也沒什麼不可以。」
待Lex抱著男孩離開後,Eduardo才像找回聲音似的,艱難的開口。
「這是對的嗎?Mark...... 告訴我,為了滿足Lex的野心,創造出Peter...... 」
「Wardo,Peter長得和你相似,只是因為它第一個看到你所以系統讓它長得像你,這不代表它是人類,也不代表它擁有人類的感情。」
「你要如何知道他沒有人類的感情呢?你甚至不知道感情是如何產生的。」Eduardo顫抖的說。
Eduardo 內心在動搖,而Mark看出了這一點,於是他上前擁抱著他的戀人。
「我可以不再稱呼Peter為它。」Mark做了小小的退讓,儘管他們都知道,這什麼也無法證明。
「嗯...... 。」
第一卷帶子到此結束,Peter的冷汗浸濕了他的上衣,但他沒想到的是,比起幼年的自己被他人操控的事實。
更讓他心驚的是,畫面中的Lex甚至沒有正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