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終點
*OOC、拚音錯誤屬於我
*主cp：DustinxChris
副cpME
*請勿上升真人
1.
Chris喜歡Dustin，而且他不用花任何力氣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一、Dustin是一個特別討人喜歡的人，天性如此。連最常把女孩們弄哭的的Mark也沒辦法真的推開他。
二、Dustin很常笑，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壞事情掉到他頭上都會變成配著麥片粥也可以閒聊的趣事。
三、Dustin以一個大學生來說有時候真的簡單過頭了，他幾乎不會拒絕任何的拜託，即使那很吃力。
四、Dustin是一個好朋友。
五、Dustin很溫柔。
這些事情Chris再知道不過了。
/
Chris和H33出櫃的那天，他們才入住不到一個月，他輕描淡寫的把這顆震撼彈丟到他們中間。
其實他並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他，只是懶的多做隱藏。
Bill愣在了原地。
Mark聳了聳肩。
只有Dustin走過去抱住了他，像是在抱一隻巨大的熊。
「我很抱歉。」Dustin小聲的說，「我不該介紹你我們系上的女孩子給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Chris一下子就笑了出來，Dustin的紅髮有一種洋甘菊的味道，像是春天的青草湖，他拍了拍Dustin的上手臂，然後被反抱的更緊了，他那個時候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陷在這個香味裡。
2.
Chris從不刻意隱藏自己的性取向，在哈佛這樣的地方同性戀其實不算少見。
只可惜樹大必有枯枝，幾個高年級的學長有時會在經過Chris選修的時候對他吹口哨或說一些低俗的字眼，藉此自娛自樂。
大一下有次Chris和Dustin一起走到校外買點食物時，同樣的戲碼又再次上演，Chris選擇充耳不聞，但他身邊的好好先生Dustin卻突然像被點燃的火把一樣，氣憤的將肩上的書包甩在那名學長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說完後，Dustin還想往他臉上補一拳，Chris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後面拉住他，學長飆了一句粗口就落荒而逃了，徒留下氣喘吁吁的Dustin和彎腰撿地上掉出來課本的Chris。
「Dustin，我很感謝你為我出氣，但......」Chris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Dustin強硬的打斷。
「這件事情常常發生嗎？」
「聽著，我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Dustin悶著不說下一句，Chris這才發現他哭了，Dustin哭起來很直接，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地上。
「Dustin，別哭了。大家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他輕輕的順著Dustin的背，像是在摸一隻受傷的狗。
原來有一個人為你流淚，替你難受是這種感覺，Chris覺得自己的內心沉沉的，像是有人在裡頭墊了什麼，既難受又踏實。
「我真的不在意。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人只是想透過各種方式來傷害你，即使我今天不是同性戀，他們也能批判我的金髮、藍眼睛，或一切我與生俱來的事物。」Chris的語氣盡可能的放輕，他不希望Dustin在這件事情上頭鑽牛角尖，「我認為對他們最好的反擊，就是完全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Dustin停下了腳步，他的表情很嚴肅，Chris從來沒看過他的眼神裡沒有一點的笑意。
「Chris，我不接受。」
Dustin緊緊的握著Chris的手。
「我真的不接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容許任何傷害你。」
3.
Chris早該預料到Dustin對於“說到做到”的執念有多深刻，當天晚上，Dustin就對著自己的課表一陣塗抹，打電話給助教們拜託加簽或退課，只為了順理成章的陪著Chris渡過從宿舍到教學樓的路程。
他該有多傻才會為了一個朋友做到這種程度？
Chris靠在Dustin旁邊的牆面上頭，而Dustin抱著自己鍾愛的鮭魚抱枕，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他。Chris金色的碎髮掩蓋了他湛藍的眼睛，Dustin伸手把Chris的瀏海掀起，然後扁著嘴發表評論。
「Chris，他們一定是覺得你太好看了，人們對於好看的東西總是過度關注。」
你才好看。
Chris自認為自己不容易被打動，但Dustin的好那麼的純粹，像一塊純淨的琥珀，不參雜一點的雜質。
4.
Chris的功課是他們寢室裡最好的，Dustin很有天份，只是他的注意力似乎總放在其他地方，為了不被開除學籍，他在考試前一天總會熬夜。
Dustin身上裹著小毯子，他哼哼唧唧的把藝術鑑賞翻來翻去，像是想從自己的那些雜亂的螢光筆線中得到期末考試的任何一點線索。
這種時候，Chris會陪著他一起，儘管他沒有必要這麼做。
「休息時間。」Chris用鐵湯匙輕敲馬克杯，他泡了一大杯滾燙的鮮奶茶，自從Dustin說過對咖啡因很感冒，他就從沒忘過這件小事。
「Mark呢？」Dustin接過那個杯子，拋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Eduardo帶他去圖書館那裡借書了，考試前一天才發現自己沒有書，他也是奇葩了。」Chris邊說邊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紅髮室友的身邊，他拿了一隻紅筆，重新替他把真正的重點給圈出來。
「這段和這段一定要記熟，教授說了三次，還有文藝復興的作家、這一章節出現過的都有機會出申論題。」
「Chris你是我的救星！」Dustin用力的抱住身邊的Chris，他使勁的往對方身上蹭，末了還在他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直到Chris輕輕推開他才停手。
「行了，你趕緊讀完，還有別科呢。」Chris不冷不熱的說著。
「噢。」Dustin無辜的張大雙眼，又把頭埋回書堆裡。
剩下Chris在他身後陷入沉默，他用指尖碰觸著被吻過的臉頰，獨自消化自己不自然升起的熱度，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他可能正往一條不歸路上前行，而且已經走了許久。
噢。
5.
他們平時最喜歡玩一款角色扮演桌遊，玩家有各種職業能選擇，路上發生的奇遇都得代入角色性格。
「我要當國王。」Mark喜歡主導遊戲，這個角色幾乎是他專屬，他伸手把代表國王的棋子捉在掌心，另一手從牌堆當中拿出角色資訊。
Eduardo進入遊戲之夜的時間沒有他們這麼久，面對要挑什麼角色作為代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Mark隨手就扔給他了一個入門角色，簡單粗暴。
「Mark，你應該讓Eduardo自己挑的，你這個暴君，我要代表人民推翻他的暴政！諸位，跟上Dustin騎士的腳步！」Dustin拿著自己的小棋子，像極了慷慨就義的革命壯士。
「你沒有王子之類的隊友要怎麼推翻皇室？玩不到五分鐘你就會輸了。」Chris看著Dustin的側臉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
「那Chris當王子就好了呀。」Dustin舉手發言。
「可以啊，那你要給我什麼好處？」Chris笑吟吟的應了下來，然後把王子的卡牌拿出來。
「我會永遠保護你的，以我的榮耀發誓。」Dustin真誠的說，彷彿隨時都能拿出佩劍來。
「因為我可以幫助你推翻Mark？」Chris一手撐著頭，他很常做出這個姿勢，像是防衛又像是進攻的肢體語言很適合他。
「因為你是Chris呀，我永遠都會保護你的。」Dustin回答。
Chris原本要說的玩笑話都被堵回喉嚨，他不自然的看向了Mark，避開Dustin的目光。
「......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誰才是贏家，不然連Dustin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Mark像是察覺到了Chris的心思，他頓了一下就插了句話，期間還不斷的抖著左腳，直到被Eduardo伸手按停。
遊戲以Eduardo慘敗告終，不過他本人倒是玩的滿開心的，他們一致同意就新手來說Eduardo的表現已經很令人刮目相看了。
Chris僅僅是沒輸而已，他花太多心思去消化Dustin無心說的一句話，遊戲一結算完畢就走到樓下吹吹風，讓自己冷靜一下。
「你怎麼下來了，Dustin在找你。」Mark注意到Chris的離席，三步並兩步的跟了上來，他腳上的拖鞋在地上製造出了不小的噪音。
「沒事。」Chris沒正面回答Mark的問題，他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那些情緒像塵埃一樣落在地面，彷彿只是呼吸就會過敏。
「你跟Dustin發生了什麼嗎？」
「為什麼這麼問？」Chris抬起頭。
「他說他今天被冷落了，正抱著Wardo哭訴。」Mark雙手插著口袋，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踏出門的時候有些匆忙，只有一隻腳踩著拖鞋，另一隻腳則孤孤單單的靠著牆。Chris理解這種Mark式的關心，雖然平時他們總戲稱他是小機器人，但誰也沒懷疑過他們之間的友情。
Chris露出了一個哀傷的微笑：「...... 我以為我藏的很好。」
「看來還不夠好。」
「Mark，我喜歡........ 」
「嗯，喜歡Dustin。」Mark把一直插在口袋裡的手伸了出來，他拍了拍Chris的背。
「我感到很抱歉。」Chris笑著說，「我一定會毀了三人幫的。」
「如果那麼簡單就會被毀掉，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Mark對此嗤之以鼻，換來的是Chris無奈的搖頭。
「有的時候Eduardo讓我聯想到我自己，他對你的執著，最終打動了你...... 我不知道、也許我也可以打動Dustin。」
「但你不會變成Eduardo，我也不會變成Dustin。」Mark的嘴唇繃成一條線：「而且在他打動我以前，我就是喜歡他的。」
「是啊。」Chris面向風吹來的地方，讓髮線順著風向後飄。
他們在稍晚的時候回到牌桌，Mark和Eduardo 去添購酒和爆米花，留下Chris和Dustin待在過份安靜的房間。
「Chris、Chris」嘗試叫了金髮室友幾次未果，Dustin選擇從後面撲抱住他，Chris一聲悶哼就被緊緊的鎖在對方懷裡。
「笨蛋，離我遠一點，快被勒死了。」Chris愣了一下，不痛不癢的罵著。
曾經他很喜歡Dustin的擁抱，那是代表在Dustin的心裡，他是個特别重要的朋友。
但如今朋友這個詞所帶來的熱度只讓自己更難受而已。
「好兄弟式和好？」Dustin故意露出可憐的表情，Chris想掙開卻被Dustin拉住手腕，正面相對。
「別抓住我。」Chris一瞬間顯得狼狽，他閃開了視線。
「不行，除非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什麼。」
「那告訴我你怎麼了，我擔心你。」
「Dustin Moskovitz。」Chris這時才真正生氣了，一陣無名火從胃部翻騰，他低吼著：「朋友不見得要什麼都說。」
「但你這陣子都是這樣。」Dustin不甘示弱，他依舊緊緊抓著對方的手，不讓他有機會離開。
Chris氣的紅了眼睛，他用力前傾咬住Dustin的脖子，一陣洋甘菊的味道撲面而來。
「Chris？ 」Dustin一臉的錯愕，他鬆開了禁錮對方的雙手，頸部浮現猩紅的牙印並傳來陣陣的刺痛感。
Chris看著那個傷口覺得太陽穴痛了起來，他用僅存的力氣回著。
「抱歉。」Chris落荒而逃。
—
Mark回來的時候剩下Dustin一個人在客廳發呆。
「Wardo家裡有事先回去了。」Mark在放下包包的時候說。
「嗯，啊、什麼？」
Mark冷冷的看了Dustin一眼，然後把海尼根鋁罐重重的放在他面前。
「我不想喝酒。」Dustin看起來有點沮喪，他用手指把鋁罐推開。
「不是給你喝的，你的脖子。」Mark指了一下那過份明顯的牙印，Dustin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從善如流的用冰鎮的鋁罐貼在自己被咬的紅腫的脖子上。
「你想解釋一下嗎？」Mark拉開了椅子，他看著Dustin欲言又止的模樣，率先開了口。
「我好像....... 惹Chris生氣了。」
「這不是很常發生的事嗎？」
「是啊，但這次不一樣」Dustin 摸著後腦勺說，「是真的生氣了，不揍我一頓不會氣消的那種...... Mark，Chris他對我..... 他是...... 」
「你說呢？」Mark從包裡拿出另一罐海尼根，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
「我一直想著無論如何不可以讓他傷心，我一定要裝傻到底，因為他是那麼重要。但還是搞砸了...... 我好害怕，當他離開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永遠失去他了，我害怕的不敢追出去，因為如果他開口說恨我，我就真的完蛋了。」
「他不可能那麼說，你認識Chris的。」
「我真的認識他嗎？其實我覺得我認識他沒有他認識我的一半多。朋友們都覺得我好說話，什麼事情都丟給我做，只有Chris會一邊罵一邊把那些人都趕回去。當所有人為了我的表現而給予掌聲的時候，只有Chris看出了我對未來到底有多迷惘。」Dustin一一細數著Chris對他的好，聲音慢慢漸弱。「他知道那些最無聊的小事，記得我最討厭的親戚，還有過敏的食物，在遇見他之前，我不知道和另一個人相處可以那麼自然。」
Mark拍了拍他的背，Dustin把冰在脖子上的酒打開，也用力喝了一大口。
「我一開始想著，為什麼他要喜歡我，他會毀了一切。我後來總想著，為什麼我不喜歡他......是我毀掉了一切...... 」Dustin把臉埋進手裡。
Mark那一罐酒越喝越清醒，Dustin則相反，他彷彿將自己投入了一湖死水，渾身重的不得了Mark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條大棉被裹著他。
Dustin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他原本以為自己睡了一兩個鐘頭，看了一下錶才發現已經是隔天晚上了。
Mark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條大棉被裹著他，他的汗水讓他濕的像是從水裡打撈上來似的。
電話響起。
「喂？」Dustin一開口就感受到了宿醉的痛苦，除了頭痛不止外嘴唇也是乾燥的。
「Chris還好嗎？他今天的課都沒出現，打了手機也都不接，噢、我是她統計課同組的同學Mercury，我聽別人說你們總是在一起。 」
「不...... 他昨天，先回去了。」
「是嗎？謝謝你，我會再找人問問的。」
Dustin一掛斷電話就打電話給Chris，果不其然，手機在響了幾次後就進入了語音信箱。
他感覺自己要瘋了，Dustin逼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清醒，然後帶著車鑰匙離開。
x.
「你來酒吧卻只喝蘋果醋是在瞧不起我們店裡的酒嗎？」酒保將一句威脅的話語說的幽默感十足，縱使Chris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我身上沒帶夠錢，出來的太臨時了。」
「那有什麼問題，這樣好了，你今天喝的酒水一律七折，就當作你幫我吸客的報酬。」
「我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在這裡喝蘋果醋而已。」Chris鬆了鬆自己纏的死緊的領帶，輕鬆的答覆。
「但後面的那群男士們不知道啊，他們肯定在等你醉了之後能夠和他們去別的地方“續杯”。」
Chris回頭一看，確實在這燈光昏暗的同志酒吧裡有不少人正盯著自己的方向，不過一旦發現自己的目光，又遮遮掩掩的避開視線。
「我怕有人會生氣。」Chris答的不假思索。
「原來是有伴了。」
「你誤會了，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會非常生氣的。」Chris垂下眼睫，他搖晃著手中所剩不多的飲料，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淺的沒有笑進心裡。
「朋友在我們這個圈子，不是一個太好的詞。」
Chris一度以為自己的眼眶紅了，但從玻璃杯的倒影上，他僅僅是頓了一一下。
那種想法要是冒出來一點就沒完沒了了，他光想像Dustin勉強的笑容，自己的心就像劃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口子出來，疼到了底就在那裡紮根。要拔也不是，要留也不是，像藥在嘴裡化開，牙根都是苦味。
「酒水全部打折是認真的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要一杯螺絲起子。」Chris岔開了話題，低著頭指著菜單上的其中一行。
他今天放縱了自己一天，什麼課也沒去，但他像是中毒了一樣，做遍了開心的事情還是毫無感覺。Chris用一隻手將自己金色的頭髮從前往後梳。
這時候，身旁空著的位子有個男人入座，Chris正想稍微給對方騰點空間的時候，就發現對方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你是文學院的Chris。」那男人說，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認識我？」Chris表示疑惑。
「我是Andy，也是文學院的，斯拉夫語學系。你是文學院的紅人，大家都認識你，我也是其中之一。」Andy靦腆的笑了一下，他友好的伸出了手，被Chris玩笑似的拍了拍。
酒吧的門再次打開，門口的鈴隨著門的展開而搖動，Chris從眼尾看到Dustin的身影，反射性的將Andy的手鬆開。
Dustin大步走過來，一把扯著Chris就往外走，Chris愣的僵直在原地，他不知道Dustin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一時之間竟無法反應。
Dustin把Chris塞進停在外頭的汽車副駕駛座裡，然後又折返回去付錢，Chris的大腦糊成一團，他想打開車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最後他只能看著Dustin面無表情的回到車上。
「.......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所有這個時間點還開著的店我都進去看一看。」Dustin一邊說一邊替身邊金髮的人繫上安全帶。
「Dustin，我已經成年了，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如果你不是在酒吧呢？如果你是醉倒在哪裡的路邊，如果你正遭遇到危險呢？」Dustin轉頭過來，像是不能理解他在說什麼似的，他的眼球佈滿血絲，嘴唇因為乾燥而微微的脫皮，「如果你死了呢？」
「...... 。」
「我沒辦法思考別的，我的大腦一想到你可能死掉我就沒辦法了。」Dustin想露出安撫的微笑，但不論如何那個表情就是不像，「我們等一下可以買點什麼回去邊看看電影邊吃...... 」
「你找我多久了。」Chris不看他，他看向窗戶外。
「....... 。」Dustin沉默。
「說話！」Chris的拔高了音量。
「...... 4個鐘頭。」
「這樣不..... 不正常。」Chris無力的用雙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停車，我們需要談談。」
車子停下了，他們停在了沒有路燈的地方，站的很近，連彼此最細微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Chris先動手的，他狠狠的揍了Dustin一拳，力道大的連自己都倒退了一步，Dustin跌坐在地上卻沒有還手。Chris騎了上去，正當Dustin以為Chris要打斷他的門牙時Chris扯著他的衣領吻了他。
「我是喜歡你。」Chris每個字都說的很輕，一字一句，每說一個字就變輕，好像整個人都快要消失，「但這樣子不對，因為你並不喜歡我，你只是不想失去我，但你都做了些什麼？在失去我之前，你居然先失去自己了...... 」
開口說第一句話，就像準備兩人間的結束，但他沒有辦法，總得有個人嘗試結束這些痛吧？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Chris終於哭了，好像長久以來毫無指望的愛著一個人終於迎來了終結。
而Dustin只能緊抱著顫抖的Chris好久好久，什麼也說不出口。